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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我们还要发现一个问题就是中国与日本在太平洋战争爆发后才进行宣战的,以前的你死我活的战争居然没有宣战,日本不宣战就是希望呆在英美的阵营让英美不便于干预,而中国不宣战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就是要保持自己的货币在国际上处于非交战的状态,这样货币就可以在国际流通和发挥国际贸易的作用,给中国带来大量的物资,并且这样流通的货币的对价是日军占领区也要承担的,因为日本没有宣战,对于来自国际的法币是无法拒绝的,因此在当时的上海租界,法币还是核心货币,以此使得敌占区大量的物资受到中国金融货币的控制。 本来按照日本的以战养战的如意算盘,战争物资资源均来自中国占领区,而且事实上不仅对华战争,日本的太平洋战争的很多资源也来自中国占领区,所得大于战争消耗,日本二战中在中国战场上是经济得利的,哪里有长期战争的重大负担?而中国控制的大西南当时的工业产值只有敌占区的百分之几,这与在甲午时期中日实力对比下李鸿章提出的持久战的想法是根本不同的,你如何可以持久战?如果仅仅以两个国家而论,对方占据了你90%以上的经济基础打你只剩下的不到10%,你如何能够持久战不被征服?持久战的前提假设是根本不能成立的。南明当年对满清,以当年江南的富庶和人口,物资和军力的差别比抗战之时小多了,满清的占领征服地区也是各种游击、反抗不断统治非常不稳定,南明江南的抵抗也非常地英勇,结果一样是被征服,中国此前历史上没有一个退守大西南能够长期苟且的政权,更不要说是东山再起了。1943年时,东北以占中国九分之一的土地和十分之一的人口生产了占全中国49.4%的煤,87.7%的生铁, 93%的钢材,93.3%的电,69%的硫酸,60%的苏打灰,66%的水泥,95%的机械,1945年时,东北的工业产值超过日本本土,全中国工业总产值东北占85%,台湾占10%,而日本还占据着以上海为中心的长江三角洲、以广州为中心的珠江三角洲、京津塘、胶东、武汉、南京、香港等等中国经济发达地区和朝鲜半岛,实力对比如何、谁更能够持久是很清楚明显的。所以持久战的理论需要更深的基础才可以实现,小米加步枪的地道、地雷、麻雀战和重兵集团的都不是问题的本质或全部。而只要中国站到了英美的阵营,英美不可能容忍日本吞并中国,这就不是两国问题了,日本没有实力与英美掰手腕。有英美支持就可以时间换空间的持久战了,日本在美国禁运下是难以为继的,美国的飞虎队就如我们当年“为了志愿而参战”的志愿军,开战斗机可不是打打枪,普通雇佣军是干不了的,没有正规军人的背景是不可能的。英美从东南亚给中国提供了大量物资,确保了大西南的经济命脉和中国的持续抵抗力。所以在加入英美阵营与英美金融资本成为联盟以后,就可以专心处理国家内部事务而不用担心日本,平息国内战乱发展经济,中日必有一战而日本必败,这就是胜于庙算的力量,这也是经济基础决定战争成败最好的诠释。中国当年不宣战一贯呼吁外交解决中日战争又不给日本实质让步,通过外交斡旋让国际社会制裁日本,就是要把日本拖进与英美战争的泥潭,这里博弈的是千年国运而不是一时老百姓的柴米油盐,中国精英的鸿鹄之志是普通燕雀难以知道的。 所以对于中国近代的金融体系的建立和取得独立,不是中国简单的师从西方的维新而来的,是与西方列强博弈而来的,是付出了被掠夺和白银外流的代价,同是间接也付出了战争和恶性通胀的代价的,代价是极其高昂的,因此维新能够成功的基础也是取得博弈的平衡,是在西方列强的支持和对日金融战争胜利的前提下建立的,是需要有基本环境保障的,不讲前提的维新不是陷阱也是拔苗助长,会被列强绞杀在成功前,会给民族带来灾难和倒退的,中国的崛起是需要有坚强的忍耐力进行隐忍和韬晦的,是要忍受国人的唾骂和历史的曲解的,愤青怒骂易,老城谋国难。 这样的货币改革和金融体系的建立,就是一场针对日本的金融货币战争,这样的战争中中国货币金融体系挂钩英美,摆脱了日本的在华金融货币的控制,清洗了日本在华的金融资产,并且直接导致中国与英美结盟进入二战的胜利者的阵营,而日本在亚洲金融阵营被挤出英美集团以后,日本与英国的盟国关系就宣告终结,日本只能与德国结盟与英美为敌,这是以金融为制高点的经济基础确定以后,随后的政治和军事实际上是已经胜于妙算在意料之中的了,对于日本而言,在金融博弈后导致脱离了当时头号强国英国和新崛起的大国美国的阵营,被清洗了主要海外资产,就是被打下了地狱,随后的历史进程和战争发展也是使得日本遭受了彻底的失败,对于中国在二战前能够从被英美列强鱼肉的角色进入英美的阵营,其中深刻的经济背景是必须透彻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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